未出阁的顾露景,曾何其狂妄,此时不顺心,逾矩自称“我”,更符合她的脾性。
不像她,自小知礼守仪就被刻在骨子里,所言所行从未逾矩。
萧风奕并不计较,朝太医点头默许,太医才埋头继续道,“娘娘现在虽只是体虚乏力,可若调养不当,娘娘今后,怕是会…子嗣艰难。”
顾露晚的眼里闪过一丝悲切,萧风奕看得一愣,透过这双杏眼的哀愁,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。
子嗣艰难,几乎可以葬送一个年轻女子的一生。
尤其贵为皇后,若膝下无子,不仅在后妃中抬不起头,更有甚者,还会被朝臣诟病。
顾露晚短暂的哀痛,并非因听到“子嗣艰难”而难过,她只是想起了曾经,与她无缘相见的那三个孩子。
现在回头看倒觉得,或许有的事,冥冥中自有天意,强求不得。
也才有现下的求仁得仁,体虚乏力无法侍寝,顾露晚悬着的心总算放下,不枉她倒春寒往湖里泡了一遭。
顾露晚露出倦容,轻声道,“陛下,臣妾累了。”
萧风奕柔声道,“皇后好好休息,朕这几日都留在离宫陪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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