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顾露晚问起的,竟然是顾露晖。
通过顾露晚颤动的身子,拧着的峨眉,沈氏能看出她在极力压制自己。
可即便压抑,她露在外面的双眸还是涨得通红,目光盈盈,看着是那么悲伤。
沈氏心牵动了一下,莞尔,“臣妇这话也没说错啊!没有你的阻拦,陛下哪能成为北境的女婿,只怕早被顾露晞与顾露晖那对姐弟绑到先帝面前了。”
“他……”顾露晚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,“他还未满十三岁,还只是个孩子啊!”
说完,顾露晚再撑不住,眼前一片模糊,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,滚落出来。
出事的六个月前,她弟弟还懂事的劝她。
“长姐,我长大了,无需你时时刻刻陪在身边,但外祖父刚过世,外祖母必然伤心难过。
只可惜我走不开,无法去送别外祖父,长姐此去能不能也替我磕三个头,然后多在外祖家留些时日,陪陪外祖母,算作替父母尽孝,替大哥与我尽心了。”
她出发那日,那被困在这禹都无法远行的少年,骑马追在她后面,挥手送了又送。
顾露晚何曾想,这一别,竟是永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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