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上,顾露晚看着已自行断发,换上素衣的清河大长公主,问道,“老祖宗身体需静养,正好出了蔡国公府的事,今日也出发去了静庵堂祈福,姑姑可愿去那里。”
清河大长公主脸上平淡无波,一掌侧立与身前,道,“贫尼法号净空,已不论俗世情缘。”
这……顾露晚道,“姑姑可知,您若舍下这一切,蔡国公府剩余的那些老老少少,在这禹都将再无容身之地。”
清河大长公主大约很看的开,也不执着,并不计较顾露晚的称呼,道,“菩提本无树,明镜亦非台,本来无一物,何处染尘埃。”
这话……顾露晚是真往下接不下去了。
好在这次清河大长公主,不像上次那样惜字如金,她看着顾露晚,又像没看着她。
“施主的目光变了。”
顾露晚问道,“变的如何了?”
“多了丝怜悯之心。”清河大长公主道,“但与其说是有人改变了施主的想法,不如说施主一直在等人给你这个台阶。”
顾露晚呼吸一滞,按清河大长公主的意思,是说但凡她上次开口,就能求得好的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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