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玫羞愧,抱拳施礼不语。
张军摇了摇头:“本府据此,实为等你父一战。莫看你父军士数万浩浩荡荡,同心者几人?诸将领哪个不是身存心异?
即然咱们有此缘分,今日相见于泾阳,也罢,你且在此小住休憩数日,待你父大军至此,你就离城寻你父亲去吧,希望你能识大义,规劝一番。
你可代我问你家太尉一声,年近花甲,英勇一生,如此自污可是值得?毁却李氏一族可是值得?
巨唐虽倾,根基犹在,李唐大旗仍是诸军所向之处,彼可有福代之吗?妄想罢了,转瞬间不过烟消云散,惟留史书数语,兴元年,逆贼尔。”
“吾家大人为猛将,性直鲁,不擅谋事,此番诸事定是内有详情。如郎君所言,此事却是不值,玫定当泣血劝谏……希望还能回头。”
“有心就好,当今仁慈,多次赦免重臣之不义,此次也应不在话下。来人,安排李小郎君好生休息,三餐诸事与某相同。”
“诺。”亲兵过来把李玫请了出去,安排到营边营房里去了。
张军看着李玫的背影琢磨了一会儿。他不记得历史上这个人是怎么样的结局了。李怀光死后,他儿子杀了几个兄弟然后自杀,不知道是不是李玫。
而德宗因为感怀李怀光当年的英勇,选了他一个留世的儿子继承了他的家业,赐与爵位良田,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李玫。
操场上不当值的凤翔军士们正在例行操练队列,口号声声脚步咵咵,到是蛮有几分气势,营外有胆子大的百姓在围观议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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