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正元大一上学期快结束时的某一天,在家疗养的任一贤要没课的儿子帮他洗澡,洗了因为化疗而掉光毛发的头,换上乾净的衣服。
「阿元,我有话要跟你说。」坐靠在床头,任一贤要儿子拿把椅子坐到床边。
听着照做,正元很高兴今天父亲看来JiNg神好多了。
微笑,任一贤要儿子伸手过来让他握着。
「阿元,你是长男。哪一天要是我走了,你就是一家之主了。要孝顺你阿母,要安慰她别让她伤心。」
不明白父亲为什麽突然说这些,正元一愣。「爸,你说这些是g嘛?你还会活很久的。」他不想看父亲用这种异样坚定的表情说那些教人不悦的话,这教他心生不祥预感。
「好好的念书、工作赚钱,撑住这个家。」不让儿子阻止,任一贤还是继续往下说。「将来,帮小玉找个好人家嫁,不用家大业大的,但对方要是可以托付终生的对像。她嫁了,你就是她的娘家,要让她夫家的人知道她还有你这个靠山在,不敢欺负她。」
「我对不起阿铜,没给他生个健康的身T。要是他将来没办法结婚,你就要一辈子照顾他。」顿了顿,任一贤转了话头提起与儿子心照不宣的往事。「就像你阿叔,我知道你一直不能谅解我为什麽当初让他那样离开。就算我现在可能急需要用钱,但我还是不会去跟他要回那些被他拿走的。那就像是当阿铜病了,你背他去医院挂急诊,等他病好了你会跟他要急诊的挂号费吗?」
「不会。」很自然的答了,正元不懂弟弟的事跟叔叔做出的那些教人怨恨的家丑有什麽关连。
「就是那样,我对你阿叔的心就像是你对你弟那样的。你阿嬷早逝,你阿叔等於是我养大的,但我没教好他,害他,一心只想当有钱人,连自尊都不要的去入赘到你阿婶家。但就算是你阿叔拿光我的钱、对不起我,我还是心甘情愿让他走,没为什麽,那就是长男的责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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