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兵展开四肢向后瘫痪在床上,被文书工作折磨了一整天,他拖着一副疲倦不堪的身躯回到了房间,冲个澡洗漱完毕准备入睡。
空荡荡的大床、寂静无声的房间让他一时无法适应,睡不着,根本睡不着,他已经习惯了有人抱着他入睡了。
散兵重重给了自己一耳光,真是糊涂了,被扔在借景之馆的漫长岁月里他孤身一人,在踏备砂被推去关闭锅炉时依旧是孤身一人,在深渊里、在众愚者中也仍然如此……诞生至今,唯有孤独始终与他相伴,几百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?怎么还敢妄想有人和他相拥入眠?
散兵努力放空意识,阻止自己的混乱思绪继续发散,可是那怀抱真的太过温暖,宛如毒品般让人偶上瘾,就好像真的有人需要他、爱着他,温柔的抚摸、缱绻的目光、满怀柔情的亲吻,它们的忽然消失让散兵空虚到痛苦不堪,胸口的空洞在愈发扩大,快要将人偶的灵魂吸走。
散兵忍不住蜷缩成一团,好冷……怎么会这么冷……拜托…拜托,谁都行,谁都好,可不可以抱抱他?不要弃他而去,不要把他扔在原地……人偶锐利的躯壳下,那渴求爱的黑洞已然到了病态的程度,如果不曾有人对他说喜欢,自卑的胆小鬼便能带着这个空洞继续若无其事地活下去,就像从前一样麻痹自我,可偏偏有人给了他几块糖和一些温暖,让他品尝到了名为爱的禁果,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。犹如那追寻火光的灰蛾,一点温暖便足以心甘情愿交付出所有。
散兵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私处,他必须做点什么来弥补这份巨大的空虚,人偶的手指探入女穴一点点向前开拓,模仿着性交的样子深深浅浅插抽,“嗯……嗯……”双指整根没入,直到抵上那块熟悉的敏感处,指尖挑起软肉轻轻揉捏。
“啊…嗯啊……”人偶大张着腿自慰,放肆地呻吟,克制不住嘟哝起渴求之人的名字:“呃…沃伦…沃伦……”他幻想着男人那根的性器在体内冲撞,独属于男人的气息仿佛又包裹着他。
不行……散兵的手指不停动作,身体却始终无法达到高潮,咕叽咕叽的水液声响彻房间,不行……人偶卖力地自渎,戳弄着穴肉深处,却迟迟得不到释放,眼看就要攀上顶部却又狠狠坠下,每次都距离欲望的顶峰仅剩毫厘之差。
散兵无奈睁开眼,最终将手指缓缓抽出,他清楚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何种模样,仅凭手指上的抚慰已经无法满足这幅身躯了。他想和人做爱……尤其想和那家伙做爱,只有那个人类能填补他无底的空虚。而且,人偶又忍不住担忧起了诅咒,如果不趁早解决问题,第六席失去了力量的事迟早会被发现。
散兵的目光最终挪到了放置于床头的钥匙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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