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讯器铃声突兀地响起,划破了小屋令人窒息的寂静。周成意蜷在沙发里,目光仍空洞地落在茶几上那封烫金的请柬上。它像一块冰冷的碑,镇在她心口。
她机械地m0过手机,屏幕上跳动着宋然的名字。指尖划过接听时,带着细微的颤抖。
“喂?”她的声音g涩得像是砂纸磨过。
“成意,”宋然的声音从那头传来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、似乎是愉悦的轻松,“平烟把请柬送过去了?我刚知道,她亲自去的。”
周成意没说话,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请柬上繁复的缠枝莲纹样。那纹路是用真正的金粉一点点压印上去的,在灯下折S出冰冷而昂贵的光泽。纸张厚实挺括,边缘切割得完美无瑕,散发出一种混合着特殊油墨和淡雅香气的味道。每一个细节都在无声地宣告着宋家的财富、地位与不容置疑的规整。这是一场盛大婚礼的宣告,也是一道划分界限的鸿G0u。
电话那头,宋然似乎并未察觉她的沉默,继续说着,语气里甚至带着点……他以为她会懂的意味:“大哥让她亲自去送,看来家里这边……算是默认了。这是好事。”
“好事?”周成意喃喃地重复,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,却带着千斤重。她回想起平烟暗地里的怜悯。还有请柬上的单个姓名。
“嗯,”宋然的语气肯定,“这说明他们至少在试着接受你我的关系。虽然方式可能……”他顿了顿,似乎在想一个合适的词,“……可能b较正式。你别多想。”
周成意听着他的话,感觉像是有冰冷的细针,一根根扎进心脏最柔软的地方。他以为这是接纳?是家族释放的善意?他以为她会为此开心?
她看着那封JiNg美得像艺术品的请柬,它漂亮、昂贵、无可挑剔,却也冰冷、程式化、充满距离感。它不像一份邀请,更像是一份通知,一次无声的示威,清晰地提醒着她与那个世界之间不可逾越的鸿G0u。而宋然,竟然觉得这是“好事”?
一GU巨大的悲凉和荒谬感攫住了她。她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想告诉他这请柬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,想告诉他他家族的“默认”带着何等居高临下的施舍感,想告诉他她需要的从来不是这种形式的“认可”……
但所有的言语都堵在喉咙里,凝成一块坚y的、无法吞咽的苦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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