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小姐。”
平烟跟了出来,手里拿着支未点燃的烟,指尖夹着,像捏着片羽毛。她没穿外套,旗袍领口沾了点酒渍,却b席间多了几分松弛。
“他们是不是不太喜欢你?”平烟开门见山,声音很轻,“在宋家,‘不一样’是会被盯着看的。”
周成意靠在栏杆上,看着远处的月亮叹气:“我无所谓。反正我又不嫁给宋然,不用讨他们喜欢。”
平烟笑了,是真的笑,眼角弯起,向来端着表情的脸露出点孩子气的狡黠:“你和我想的不一样。”她顿了顿,“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。”
“我爸以前总带我去应酬。”周成意望着月亮,语气有点飘,“一桌子大人,就我一个小孩。那时候觉得烦,现在才知道,他是怕我以后见了场面慌神。”
她读beta大学时,一度恨过父亲。觉得是他放弃了自己,没像别家父母那样托关系、找门路,非要让她去读那所“只收beta”的学校。她很久没回家,电话里也总吵架,直到那天在社区服务中心,帮老NN整理旧相册,看见她年轻时在纺织厂的照片——穿着工装,笑容byAn光还亮。
“我爸总说,日子是自己过的,场面再大,不如吃得香、睡得稳。”周成意低头笑了笑,“以前不懂,现在好像有点懂了。”
平烟没说话,指尖转着那支烟。她从小在规矩里长大,学的是如何让长辈满意,如何让alpha舒心。父亲从不说“日子是自己过的”,只说“平家的nV儿,不能行差踏错”。她第一次知道,原来父亲带nV儿去应酬,不是为了炫耀,而是怕她以后受委屈。
这种细碎的、带着点笨拙的温情,像她从未尝过的野果,有点酸,又有点甜。
“宋然……”平烟忽然开口,“他对你很不一样。”
周成意挑眉:“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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