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宴设在宋家老宅的偏厅，地暖烧得很足。平烟坐在宋翊身侧，米白sE羊绒旗袍外搭了件同sE系披肩——宋翊今天穿了米白西装，她昨夜对着衣柜挑了半小时，才选了这件最稳妥的搭配。
红木长桌尽头，周成意正和宋然争一块桂花糕。她半个身子探过桌面，马尾辫扫到宋然手背，他没躲，反而眼疾手快地伸手替她扶住快要歪倒的青瓷碟。“说了我不Ai吃甜的。”她把糕推回去，语气里带着点被伴侣娇纵才有的任X语调，指尖沾了点糖霜，故意往宋然手背上抹。
宋然没恼，捏着她的手腕往自己嘴边送，用牙齿轻轻咬掉那点糖霜。动作自然得像呼x1，周成意却红了脸，拍开他的手骂“幼稚”。
平烟握着银筷的手指紧了紧。骨瓷碗里的燕窝羹还冒着热气，她却觉得指尖发凉。桌布上的暗纹是宋翊喜欢的缠枝莲，披肩的流苏长度刚好及肩——这些细节她用心练了很久，才做到分毫不差，可宋然看周成意的眼神，那种藏不住的纵容，是她从未得到过的。
“汤凉了。”宋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他用公勺给她舀了勺海参汤，“少看别处。”
平烟低下头，长发垂下来遮住侧脸。宋翊的信息素像陈年檀木，沉稳地包裹着她，带着天生的压制力。她知道自己该温顺地说“谢谢”，就像过去一千次那样，可眼角的余光总忍不住追着周成意跑——她穿着件灰绿sE卫衣，袖口磨得起了毛边，却敢在宋家长辈面前，把脚边的毛绒狐狸玩偶往宋然怀里塞。
“那是我送他的。”周成意注意到她的目光，笑了笑，眼底的光b水晶灯还亮。
平烟扯了扯披肩，没接话。她忽然想起昨夜在书房看到的书。是平山以前的东西，被母亲锁在樟木箱底层，标签上写着“alpha必修”。她借着找围巾的由头翻出来，扉页上是平山龙飞凤舞的字：“凭什么Omega就得学cHa花？”
书里讲的是博弈论，是资源分配，是如何在谈判桌上压制对手。和她从小读的《Omega礼仪》完全不同——那些书教她如何在alpha动怒时放软语调，如何用信息素安抚伴侣，如何在家族聚会上保持完美微笑。
“看到了？”周成意不知何时坐到她身边，手里还拿着半块芝麻sU，“宋然说你好像不太舒服。”
平烟摇摇头，目光落在她卫衣领口——那里别着枚银质狐狸x针，是宋然送的。不像她耳垂上的珍珠耳环，是宋翊母亲指定的款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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