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。”杨臻也听到了。
嵬名岘起身说了句“稍等”后便不见了踪影,等他拉着托车回来时,杨臻已经躺地上了。
杨臻听到车轱辘声后就坐了起来,他拍了拍手边的位置指挥道:“放这儿放这儿!”
二人对干一坛之后,杨臻痛快地赞了一声:“果然,酒还是江淮四岸最妙!”
淮安这里也有名酒羊禾,如今细品之下竟然与梅煎雪有些相似。想来也是,这里本来就是梅煎雪的故乡——远处那堆曾经的神兵城,可不就是梅煎雪主人的家么?
他突然叹了口长气,倚着托车轱辘说:“老驴头儿总说离老哥的梅煎雪差点韵味,如今看来差的大概就是这点岁月的味儿吧。”他咂了咂嘴鼻轻呼气又细细品了品羊禾酒的余味,捣了旁边的嵬名岘一肘说:“别全喝了,记得留一坛,我要捎去给离老哥尝尝。”
嵬名岘回头略略点了点数说:“这么多,喝不完吧?”
“哈哈!”杨臻怪笑两声拍了拍托车辕说,“你要是喝倒了,我就用这玩意儿把你推回去!”
嵬名岘斜眼瞅了瞅身后的托车说:“这东西要推也是推死尸吧?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杨臻的笑声直飘进了远天的薄夜疏星之中。
坐在小门槛上的周从燕大眼睛随着天上的两只山雀从左滚到了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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