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赤衣年轻人缓缓而来,站在门外仰头打量着破败的木屋,大夫从他面前走过,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,年轻人却连一个眼神也没撇给旁人。
顾惜朝送大夫走出一段距离,再拐回来时看见赤衣年轻人提着一根树棍在地上画圆,见他回来时笑了笑,问:“你们搬来多久了?”
“八天。”
顾惜朝警惕地回答。
年轻人点了点头,又问:“你叫什么?”
“……顾惜朝。”顾惜朝不想回答他,但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位年轻人是朝他伸以援手的恩人,抱着不服输的心态,少年紧接着也发问了。
“你叫什么?”
“诸非相。”年轻人爽快地回答,“你知道取自什么吗?”
顾惜朝脸色一僵,他早已到了识字的年纪,但识得的字,看过的书并不多,有心无力,条件不足。
名叫诸非相的年轻人笑了笑,顾惜朝发现他很喜欢笑,却并没有从他的笑容中感受到任何开心的情绪。
“毕竟出家人慈悲为怀,小僧好人做到底。明日去城东的那个宅子找小僧来写借条。”诸非相说,“十年后你要还小僧三百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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