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风习习,诸非相正望着湖面发呆,便听见苏遮幕的请求。
他请求诸非相在他死后,对苏梦枕能照拂一二。
并非强求,只是出于一位父亲的身份,苏遮幕希望诸非相在立场变换之前能常与苏梦枕来往。
苏梦枕自幼体弱,在山上习武养病,苏遮幕与他相处的时日比寻常父子少之又少,可拳拳爱子之心并不少。他看出苏梦枕对诸非相尊敬有加,隐隐有亲近信任之感,便想探探诸非相的口风。
诸非相不是能轻易拉拢的人,态度一直暧昧不明,随着相处苏遮幕渐渐打消了一开始与其交好的念头——与诸非相交往不能说交好,或许只能说相安无事便是最好。
“大师……您如何说?”
他正视着面前的年轻人,对方侧首望着湖面,神情悠远,远处青山巍峨,碧空如洗,更衬的对方姿容出众。
苏梦枕聪慧冷静,但却信人不疑,疑人不信,他若是信任一个人,必定是全心全意地信赖,绝不生疑。
世人皆知诸非相与金风细雨楼有来往,若是将诸非相这么一个态度暧昧不明的出色人物放在苏梦枕身边,是一种隐患。
诸非相扬了扬眉,他理解苏遮幕的一片爱子之心,明白苏幕遮心中隐忧,沉默片刻,视线离开碧波荡漾的湖面,偏头看向苏遮幕。
苏遮幕目光认真地回望。
“我不能给你承诺。”年轻人轻轻道,“天高海阔,我迟早要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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