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傍晚的光线很奇妙——天边积着密云,但西南角却透出一丝淡金sE。风拂过草地,空气像玻璃一样清亮。他抬头时,看见不远处也有一个人在画。
那是一个看似年岁b他小一些的男人,站得很笔直,背对着他。画板搁在膝上,他用炭笔飞快地描出云层。透纳从未见过有人把云画得那麽快、那麽自然,好像他根本不是在「画」云,而是在听云自己说话。
他坐在原地,看了那人一个小时。
直到对方起身、离开、甚至走过他身边,他也没开口。
只是他记住了那道光,那个背影,和那张纸上带着风的线条。
几年後,他才知道那个人叫约翰.康斯坦博。学院里的老师总说他是「技法纯熟」、「对自然有本能理解的风景画家」。而透纳只是听着,没有说话。没有人知道,他早就看过他画画的样子。
他只是没有再提起。
但他从那时开始,画了无数片「有风的天空」。
回到现在,画室的门外响起了脚步声。事务员敲门、进来、放下一封信。
「误送的,透纳先生。」他说,「应该是康斯坦伯先生的信,放错信箱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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