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斯坦博关上门,站了一会儿,才走近。透纳并未转身迎他,只将一张木椅轻轻拉出半步。
「坐吧。你站着我会觉得自己像在审问。」
康斯坦博没有笑,但还是坐下了。那壶茶被倒进杯中,是他习惯的味道——伯爵茶带点淡淡的甜与苦,像是把彼此的记忆熬成了温度。
「你怎麽知道我会来?」他低声问。
透纳笔不停,淡淡答:「我不知道。」
「那为什麽——」
「因为我不想你来的时候,门是锁的。」
画笔声停了。透纳终於回头,眼神与他正面交会——那是一种极深的凝视,不是追问,也不是炫耀,而是一种纯粹的确认。
「如果你今天不来,」透纳说,「我明天会当作什麽都没发生,继续照原计画送画、出席展览、发表声明……一切如常。」
「那如果我来了?」
「那我会记得今天晚上。其他不重要。」
康斯坦博握着茶杯,手心已被热气烫出一层汗。
「你到底想从我这里要什麽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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