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龅牙有账房,他也无须操心,专业的事儿,交给专业的人来做,他知道自己不亏就行。
龅牙也知道,三手谢现在根本还不起这两百多银元,但是债肯定要追,不追的话,在京城怎么混?
事实上他也在意,谢文东能从哪里搞到钱?
三手谢原本就是欺软怕硬之辈,这厮能找到钱的路子,他不介意插一脚。
像眼下就是这么个情况,外地来的年轻人,在京城找亲戚,关键是还有钱,这样的肥羊,不宰一刀,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。
“啧,”李永生无奈地咂巴一下嘴巴,我怎么就这么能惹事呢?好端端地请人喝酒问几个问题,都要被人找上来。
可是他不想再动手了,要不消息传回修院,自己的名声也太不好了。
于是他抬手推开那伞尖,淡淡地看龅牙一眼,“别动手动脚的。”
然后他又看向谢文东,“跟他们说明白,我跟你只是偶遇。”
“大哥,我都快被打死了,”谢文东躺在地上,有气无力地回答,“咱们交往一场,你先帮我垫十块银元好吗?先把这一期的利息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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