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喊,救命,有没有谁能叫救护车,我们在五栋的二楼。
凌珊声音很大,她不管不顾地喊,喊到最后像高亢的哨声,引来了傍晚遛狗路过的邻居和巡逻的保安。
当天晚上是凌珊的妈妈来结的费用。
“做得很好。”
她用一种几乎是温柔的语气夸奖凌珊,这即使是凌珊考年级第一都得不到的,来自母亲的爱与鼓励。
凌珊被妈妈摸头的时候突然很感激靳斯年,同时又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责任感。
她像是要在母亲面前继续表演一样,跑到靳斯年的病床前,帮他捂手背,探额头温度,最后又转头看向母亲,确认母亲眼中的赞赏还未消失,便继续重复着这样的操作。
靳斯年浑浑噩噩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凌珊在帮他用棉签润嘴唇。
凌珊穿了一件很大的病号服,手腕和手掌上都染上血渍,靳斯年意识到这是他的血。
“我妈妈说她暂时先缴了五天的住院费,你就乖乖在这里,还剩下一些检查和治疗。”
她声音很轻,怕刺激到靳斯年,“其实你已经很努力了,不迎合别人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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