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场高烧像一场野火,烧了三天三夜,终于在第四天的清晨,露出了退败的迹象。
秦玉桐醒来时,窗帘的缝隙里透进一道刺眼的白光。天,到底还是放晴了。
可她心里的雨,却汇成了海。
四肢百骸都泛着脱力后的酸软。她动了动手指,那枚耳钉,硌得掌心生疼。
她没扔。
这是江临留给她唯一的,也是最后的东西了。
门外传来秦奕洲刻意压低的讲电话的声音,流利标准的德语,谈论着某个跨境案件的细节。声线清冷,字字铿锵。
那个抱着她,说“爸爸给你兜底”的男人,好像只是高烧里的一场幻觉。
不。
她不要那只是一场幻觉。
秦玉桐掀开被子,赤着脚,悄无声息地踩在地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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