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起眼,眸光像深秋的湖水,结了一层薄薄的冰。只是心里莫名不喜他这么叫季扬。
“周影帝真是贵人多忘事。”她笑了一下,那笑意却未达眼底,“忘了自己当年是怎么从袁州那个小地方,揣着三百块钱,在京市的地下室里啃了一个月馒头,到处跑龙套求一个镜头的?”
周锦川似乎是没想到她这么说,笑容在那一瞬间僵住了。
“那时候,圈里那些看人下菜碟的,是不是也这么叫你?”秦玉桐的话像一根针扎进他最不愿示人的旧伤口里,“现在爬上来了,就忘了自己也曾是别人嘴里的‘土狗’?”
风卷起地上的枯黄银杏叶,打着旋儿从两人脚边擦过,发出沙沙的声响,像一声无情的嘲讽。
周锦川英俊的脸庞上,那层常年挂着的温和面具,第一次出现了裂痕。他眼底的笑意彻底褪去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被冒犯的阴沉。
谁曾想到,他把他的伤疤给她看,说已经不痛了,结果她突然揭开溃烂的腐肉,骂他在矫情什么。
他松开了秦玉桐,却在下一秒,反手攥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你为了一个刚认识几天的小子,这么跟我说话?”他声音都在颤,“秦玉桐,你对他,是不是太上心了点?”
“我只是觉得你说话难听。”秦玉桐没去挣,只是冷冷地看着他,“季扬他怎么样,轮不到你来评价。至少他干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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