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叫了两声,慕椿早已没了知觉,自然没法应她,苏郁摸了摸她的脸,才发觉她浑身都浸满了寒气,唯有脸上烧得厉害,看来是着了凉又起了热。
苏郁连忙将人扶了起来,扛在肩上带回卧房。
白芨慌慌张张跑过来,衣裳也没来得及换,进了门叫了一声“公主”,就看见倒在苏郁床上,脸色烧红,唇色苍白的慕椿。
慕椿的双腿因为长久的压迫还没法伸直,苏郁坐在床边,看着白芨捏了捏她的手腕,脸色一阵凝重。
“她如何?”
白芨道:“没事……只是着凉了,喂些退热的药就是了。”
苏郁松了口气,又道:“你看看她的膝盖,给她开两贴膏药敷上。”
“膝盖?”
白芨脱了慕椿的鞋袜,将宽松的布裤卷了上去,露出早就跪得发青的膝盖。
“这是跪了多久啊……”白芨轻轻按了按,床上的慕椿就忍不住呻吟,但她还是得帮着慕椿将腿上的淤血揉开。
大约有五六个时辰了。
苏郁有些不自在,她看着床上因为痛楚,在昏迷中也会呻吟的慕椿,这一刻,所有的怨毒都化作酸涩在她的心头流淌。她无法了解这个人,也就不能清晰地知道慕椿心中所想,总将与她的相处视作博弈,享受着胜利的喜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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