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,陶副主任又恶毒的卖了一个关子,把那支新竹节笔递给嗓门最大的张飞,然后说道:“翼德将军,请你看看,这支毛笔中间藏了什么?笔顶可以扭开。”
“好,俺老张来看。”嫉恶如仇的张飞最喜欢干这样的事了,然而刚接过那毛笔,张飞马上就大叫起来,“好重!笔管里面肯定有东西!”
旁边的关羽也好奇的凑了上来,号称义薄云天的两兄弟再把笔管的顶端扭开,倒出几颗银色水珠后,关羽和张飞就一起大吼起来,“水银!笔管里是水银!”
“水银?!”张翼德将军的嗓门有多大,大家都是知道的,他这么一大吼,围观的徐州军民百姓至少有一半都听到了他的声音,也顿时一片大哗,人群里的糜竺和糜芳兄弟则脸色更是苍白,糜竺还恶狠狠瞪了糜芳一眼,心说这支毛笔的事,你怎么没告诉我一声?
“大哥,你快看,是水银!”不知内情的张飞还把笔管递到刘皇叔面前,大吼大叫的要求刘皇叔查看,心知中计的刘皇叔勉强点头,心里则紧张盘算,暗暗祈祷,“上天保佑,但愿糜竺和糜芳兄弟做事精细,没让这个郎中知道太多内情,不然的话,后果如何,就是我也不敢想象了。”
“不错,是水银!”陶应大声说道:“可能有些人不知道,水银也是一种很厉害的毒药,只要吃下大约七钱的水银(约十克,汉代一斤约二百五十克),就可以让一个壮汉重病倒下!在下的父亲,就是因为吃下了混在药汁中的水银,所以才加重了病情!”
“狗贼!”陶应的老实大哥陶商急了,冲到张航面前,一把揪起了张航的衣领,把张航直接提了起来,红着眼睛大吼问道:“狗贼,我的父亲病情不断加重,是不是因为你给他下了水银?”
“大公子饶命。”张航老实承认,哭丧着脸哀求道:“大公子请明鉴,小人也是被逼无奈的啊,是有人逼着小人在主公的药里下毒的啊!”
“是谁逼你?!”嫉恶如仇的张飞大步上前,从陶商手里抢过张航,举起醋坛子大的拳头吼道:“说!不然的话,俺一拳就让你断三根骨头!”
“糜芳,糜大人!”张航老实答出了这件事的幕后真凶,指着人群中的糜芳大喊道:“就是他,是糜芳糜大人逼小人这么做的,小人如果不听他的,他就要杀小人的儿子,小人三十八岁才得一个儿子,小人是被逼无奈的啊!”
“你……,你胡说!”糜芳脸色苍白着大喊起来,但是他旁边的徐州军民百姓人群之中,已然响起了无数愤怒的吼叫大骂之声。
不等按住糜芳的秦谊动手,咱们的张三将军已经把那个张航扔在了地上,大步冲过来一把揪住糜芳的衣领,象老鹰抓小鸡一样的把糜芳提到圈中,怒吼咆哮道:“糜芳小儿,俺老张真是看错你了,想不到你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,陶府君是多厚道的人啊,你竟然能对他下毒,俺老张今天不把你撕了,就对不起陶公子送俺的十坛好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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