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将军,不是,不是我。”糜芳也是彻底慌了,有心想说这件事的背后还有刘皇叔的魔影,却又没有这个胆量,只能是挣扎着狡辩道:“三将军,你不要听那个张航的一面之词,他是栽赃陷害,我没干这样的事。”
“我没陷害你。”张航又指着糜芳大叫起来,“你给了我二十斤黄金,又说事成后再给我三十斤黄金,如果我不答应,你就杀了我全家,杀了我的独生子!还有,你昨天晚上还又给了我一些水银和一些砒霜粉,让我先给主公吃水银,等你觉得主公可以死的时候,就在主公汤药里下砒霜!”
说着,张航还从怀里掏出了一瓶水银与一包砒霜,高举起来叫道:“各位大人,各位将军,你们请看,这就是糜芳昨天晚上交给我的水银和砒霜粉!还有,就是那支毛笔,也是糜芳请高手匠人做的,把毒药藏在毛笔里的主意,也是糜芳教给我的。”
“你胡说!胡说!胡说,胡说……。”糜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分辨了,只是拼命的指责张航胡说八道,但声音也越来越小,语气也越来越软弱,同时糜竺的裤裆处也已经是一片精湿,尿水淋满了一地,还溅了不少在张飞身上,惹得张飞更是暴跳如雷,抬手一巴掌就抽在了糜芳脸上,抽得糜芳满脸开花,两颗白亮的牙齿都飞了出来。
“叔父,请替我们做主啊。”这时,陶副主任已经又拉着陶商来到刘皇叔面前跪下,带着哭腔哀求道:“叔父,你是长辈,又是汉室宗亲,现在家父病重不能理事,我们兄弟软弱无能又怯懦忠厚,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请叔父一定要替我们兄弟主持公道啊!”
如果有可能的话,刘皇叔还真想把面前这个软弱无能又怯懦忠厚的陶副主任掐死,心里更是破口大骂陶副主任的十八代祖宗,心说这小贼到底该有多损啊,竟然要逼着我自断臂膀,逼着我亲手宰了糜芳,宰了我在徐州最忠心也最有势力的追随者!这么阴损狠毒的招数,你这个小贼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?
“大哥,你说句话,怎么收拾这个歼贼?”张飞提溜着已经软瘫的糜竺大吼,“俺替你动手,替陶府君和陶公子主持公道!”
“三弟,且慢动手。”刘皇叔终于开口,先是喝住张飞,然后搀起陶商和陶应兄弟,拉着陶应的手,很是不解的问道:“二公子,既然你已经在五天前就已经发现了谋害陶府君的真凶,为什么不马上动手擒拿此贼?偏要等到今天?”
“因为小侄不敢啊。”陶副主任痛哭流涕的说道:“糜芳大人是东海巨富,在徐州五郡树大根深,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徐州稳定,他的兄长糜竺又是徐州别驾,大权在手,小侄一旦冒昧行事,倘若生出变故,后果小侄根本不堪设想。所以小侄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,一边暗中收集糜芳的罪行铁证,一边把叔父你请到徐州,请叔父你替小侄做主,惩治元凶,为小侄的父亲报仇雪恨。”
哭诉着,陶副主任又双手拉着刘皇叔的右手不断摇晃,嚎啕大哭的说道:“叔父,你德高望重,一言九鼎,云长将军和翼德将军又是万夫难挡,请你一定要替小侄主持公道,惩治糜芳和他的党羽帮凶!小侄相信,只要有叔父你在,糜芳和他的帮凶党羽就是胆子再大,也不敢造反作乱啊。”
面对比自己更能哭、脸皮更厚、心肠更黑的陶副主任,刘皇叔也是毫无办法了,宰了糜芳刘皇叔当然舍不得,有心想命令关羽张飞动手,宰了在场的徐州高层就此吞并徐州,刘皇叔又没有这个胆子,先不说此事会让刘皇叔声名扫地,关羽和张飞也不可能无条件执行这条不讲道德仁义的命令,而且刘皇叔更明白,陶应既然敢这么做,就一定做好了防范万一的准备——始终没有露面的徐州大将曹豹和臧霸就是警告!所以一时之间,刘皇叔也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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