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府书房。
橙黄的光亮洒满室内,言励摸着衣架上的紫袍,还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。
“一朝绯衣换紫服,小侄给言伯伯贺喜了。”
言励闻声转过身来,便见长身玉立的长清,正拱手在朝他作揖。
“快别这么说。”言励收敛神色,引着长清去一旁侧室的矮脚长条几落座。
言励坐下,摸了茶壶还是热乎的,翻了倒扣的茶杯,茶壶却被长清提了起来。
他便收了手。
“哪能长辈给晚辈斟茶。”长清斟了一杯奉在言励坐前,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“我虚长了这些年岁啊!”言励唏嘘,“就你提前跟我通了气,早朝前陛下在偏殿召见,我听到都差点栽到地上,一天了,到现在头都还是懵的。”
长清道,“言伯伯自谦了,若非吏部,您怕早就高升了。”
言励性格虽轴,但也并非没有自知,知自己不上不下,不止有吏部的原因,跟他不懂迂回也有很大干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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