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封信没有马上寄出。他犹豫着,想再加些什麽,又怕多写什麽就会让自己更无法cH0U身。
他拿起那封透纳的信,又读了一遍,然後将它放进外套的内袋——贴近心口的位置。
几天後,他从远方小径回家时,远远看见有人站在门口。
那人没带画具,只带一顶帽与一件风衣。灰sE的布料被海风吹起一角。
他站得很静,像是在等,或者说——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某个身影。
康斯坦博脚步一顿,指尖下意识压紧那封信。
他知道,那封还没寄出的信,大概不必再寄了。
透纳抬起头,他的眼眸静静地映着光,不笑也不语,却柔得像海边的风。
「我只是路过。你若不想见我,我随时可以走。」
康斯坦博没回话,只看着他。很久,很久,才开口。
「……那你先进来避避风。」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