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T微微前倾,属于alpha的威压无声地加重,檀香变得浓郁而沉重,压得平烟几乎喘不过气,腺T微微发烫。“你该不会真以为,我当初选你,仅仅是因为你这张脸和你身上这GU……”他顿了顿,鼻翼微动,似乎在品味,“蜜桃混着铃兰的味儿?虽然还算独特。”
平烟的指尖掐进了掌心。她想起当初订婚时,母亲隐晦的暗示,父亲眼中复杂的欣慰。原来那些昂贵的Omega培养剂,那些JiNg心安排的礼仪课程,那些塑造她“完美”信息素的努力,在宋翊眼里,不过是平家处心积虑的“喂养”,是待价而沽的商品包装。
“还有你那个好哥哥,平山。”宋翊的声音像淬了冰,“你真以为他是天生疯癫?一个早熟的Omega胚子,y是被你们平家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催成了alpha。结果呢?身T撑不住,脑子也毁了。你们家,也就这点本事。”他嗤笑一声,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,“你以为你b林薇薇高贵多少?不过是包装得更JiNg美些罢了。至少她b你清醒,b你更懂得一个Omega该有的‘态度’——依附,取悦,抓住能抓住的一切。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谈平等?娇生惯养,十指不沾yAn春水,你见过真正的贫民窟里,一个没有alpha庇护的发情期Omega是怎么活下来的吗?像狗一样祈求标记,只为换一口吃的,或者少挨一顿打。”他的眼神像刀子,刮过平烟瞬间苍白的脸,“看看林薇薇那种从泥潭里爬出来的Omega是什么态度!你那点可笑的、软弱的‘不甘心’,除了证明你毫无主见意志薄弱,还能证明什么?产生这种念头本身,就是你最大的失败!”
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平烟的心上。那些她曾经珍视的、小心翼翼的迎合,那些耗费心力的“完美”,在宋翊口中变得如此廉价和不堪。原来她的真诚和努力,换来的只是他居高临下的轻视和嘲讽。而最让她窒息的是,他说的“现实”如此ch11u0残酷,像冰冷的铁链,将她牢牢锁Si在这个名为“Omega”的身份牢笼里。她有什么能力反抗?离开宋家,离开alpha的庇护,她这个被“JiNg心喂养”出来的温室花朵,又能活几天?宋翊的训斥是事实,是血淋淋的、她无法否认的生存法则。
巨大的屈辱和更深沉的绝望淹没了她。蜜桃与铃兰交织的信息素,此刻在浓重的檀香压迫下,瑟瑟发抖,散发出一种近乎哀伤的甜腻。平烟垂下头,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Y影,遮住了眼中瞬间碎裂的光。她放在膝上的手,指节用力到泛白,书页被攥得皱成一团。她没有哭,也没有反驳,只是肩膀几不可察地塌了下去,像一株骤然失去支撑的、被霜打蔫的花。所有的“隐X反抗”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苍白可笑。她用力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底只剩下Si水般的沉寂,和一种认命般的疲惫。她慢慢松开攥着书页的手,指尖冰凉。这场无声的战争,她输得彻底。也许,她从来就没有赢的可能。
与此同时,城市另一端,周成意正对着手机屏幕发呆。屏幕上是她和宋然的对话框。她上午兴致B0B0地拍了一张文学社窗外开的正盛的樱花发给他,配文:【春天来啦!像不像我们第一次约会时公园里的?】
消息显示“已读”,但没有回复。时间从上午跳到下午。
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拧了一下,有点闷,有点空。这种被忽略的感觉,最近越来越频繁。
她点开聊天记录往上翻。热恋期的对话密密麻麻,宋然会秒回她那些无聊的日常,【食堂的菜好咸】【楼下有只猫好像怀孕了】,他会在训练间隙偷偷给她打视频,背景是嘈杂的C场,他压低声音说“想你了”,眼神亮得灼人。他会因为她随口提一句“想吃城东那家抹茶千层”,就跨越半个城市买来,送到她宿舍楼下,看着她惊喜的样子,嘴角微微上扬,带着少年气的得意。
现在呢?
【训练。】、【开会。】、【晚点说。】成了常态。视频通话的时间越来越短,有时接通了,他眉宇间也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,话很少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,或者听着她说,眼神偶尔会飘忽,像是在想别的事情。上次约会,她兴高采烈地讲文学社的新企划,讲到一半发现他根本没在听,目光落在窗外,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敲击着某种战术节奏。
“宋然?”她停下,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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